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我有的伤感,而且羞愧难当。我想忘记,可记忆却一次次残酷地提醒我过去有过的过去。有的事只须做过了,就从来不会消失。
我终于决定结婚了,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小月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那样明显的开心,她转过头去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眼角沁出的泪水。这个纯洁善良的女性等了我三年了,三年里我都从没意识到她对我的要紧。她爱我,是那种真真正正的爱,不只爱我的好而且也爱我的坏,只有她一直默默地等着我,等着我幡然醒悟的这一天。
大家各自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没鲜花,没婚纱,我能给她的只不过一间小得不可以再小的房屋,和我这颗早已经破烂不堪的心。简简单单的一餐饭,可我还是喝多了。我向小月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事实上我更想告诉她,从明天开始她以前所熟识的那个我会一去不复返。
在一个朋友的朋友的私人酒会上,我被拉去做伴。酒会上的人大多我都不认识,几个认识的也都忙着左右逢迎,我自己百无聊赖地端了酒四处闲逛。
酒会上没什么吸引我的,但这种欧式的带花园的别墅却着实让我艳羡不已,我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享受着这只有富人才能享遭到的阳光,心里充满了一种生不逢时的感慨。
一个女性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她想把自己荡起来,可是由于鞋跟太高了使不上劲。我过去,笑着说:“要帮忙吗”她也笑,开心地喊:“好啊,帮我摇一下啊!”女性已经不太年轻了,但从她那身装扮上,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个生活安逸的人。
我用力地推她,她被荡得非常高,在高处尖叫。停下后,女性笑着从包里摸出张名片给我:“我叫王兰,有事可以找我!”不等我反应过来,她一转身就进了里面。
我仔细看了一下名片,心里一惊,那上面赫然写着某某地产公司董事长王兰,而这家公司正是大家目前奋力争取的一家企业的母公司,800多万的单子,我为它已经费尽了心思。那时接到这个任务后,我几乎连着几夜都没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这个企业的策划和广告推广,只须拿下这个单子,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部门经理的地方。
我用了整整两个星期跑市场跑调查,甚至翻遍了几乎所有相同种类企业的案底,苦战了几个通宵,终于拿出了一整套完整详尽的策略,我相信这一次我必然会万无一失。
一周后结果出来,我的策划却没被采纳。意料之外的是,女同事方朝的提案却获得了他们代表的一致首肯,特别是他们的胡经理更是赞不绝口。尽管不服气,但也无奈,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下班后几个同事一块去喝酒,由于都有的郁闷,酒就喝得猛了些。小高强挤到我旁边,说:“我真为你不值,拼死拼活地干了这么多年,风头却全叫方朝那娘儿们抢去了!”
我笑笑:“哪个叫我才不如人呢。”“什么才不如人,是色不如人,哪个不了解她是陪了他们那个胡经理睡觉才得到认同的!”我一惊,想想也是,来公司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她有过什么大动作,这次如何就把我给比下去了呢我忽然感觉自己真的非常傻。那一天,我首次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没想到,在这个郁闷时期,我居然有幸结识了王兰!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她,说:“王总,有空闲吗我想请你吃饭!”她一笑:“好啊。”两个小时后,我见到一身华丽衣裳的王兰,她差不多快40岁的人了,看起来却还是那样充满活力和激情。
没什么话题但大家聊得非常愉快,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没拘束,没陌生,大家甚至搂在一块笑个不停。“小段,要不去我那里喝一杯吧”饭后她建议。“好啊,我可想看看王总都藏了些什么好酒呢!”
大家去了王兰的别墅,她果然珍藏了很多洋酒,大家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多了,王兰有点控制不住地趴在我的腿上哭,我了解像她如此的女性都会有一段不同普通的历程。我低下头为她擦泪,不知如何大家居然糊里糊涂地一块滚到了床上。
她开始吻我,然后一件件地脱衣服,原来那个雍容华贵自命不凡的王兰不见了,在我面前是一个成熟丰盈的女性。我有点想笑,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我喜欢看她在我面前挑逗的神情,我也喜欢她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充满乞求的眼神。我终于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暴力地把她压到了身下……
我随便地拿回了那个策划,而且还为公司签了一笔每年几百万的固定合同,顺利地坐上了经理的职位。我开始沉湎于这种交往,对女下属和同事提不起丝毫兴趣,小月就是在这时面试到大家企业的。
她非常漂亮,是那种清纯甚至有点幼稚的漂亮,然而我那时已经看不到这类,我更多地把目光投向那些有钱有权有地位的女性,只有她们才能激起我战斗的欲望,只有她们才能让我感到真正的满足。我并不想从她们身上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尽管从她们那里我得到不少的便宜),我只不过喜欢那种征服她们的快感……
和我交往的女性中有一个叫丁依的,她老公是一家国企的老总。王兰介绍她和我认识时我就看出她满眼的落寞,我了解无非又是一个老公有了外遇的可怜怨妇。但说实话,我还是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她长得不是普通的漂亮,而且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高贵的风韵。
那一天,大家像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她是一个很健谈的女性。无声无息中夜已经深了,我起身告辞,她有的欲言又止。临外出时她忽然说:“王姐说你是个很好的情人,看来她没夸错你!”我愣了一下,但非常快就了解了她的意思,轻轻地把她搂进了怀里。我和丁依开始断断续续地交往,有时我会忍不住地想,或许大家可以走上正常的轨道,但也只不过一时的闪念,我了解那根本不可能。
我见过丁依的老公,不只精明强干,而且风度翩翩,才四十多岁的年龄就当上了集团一把手,和他比我一无是处。然而丁依却对我愈加依靠,我不了解从我这里她是不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但她看我的眼神却愈加温顺,愈加多了些没办法言说的内容。
我已经极少去王兰那儿了,我想我应该有所改变,不可以再这么胡折腾下去,我需要一种正常的生活。尽管在和丁依的交往中我感到了一种谈情说爱的快乐,但我从没获得过真正的满足,我无法在和她的性生活中达到高潮,比起王兰她缺少的不止是方法,她更缺少王兰日常那种让我恐惧让我仰慕更让我艳羡不已的霸道,尽管她也有高高在上的地位。
一天,我接到王兰的电话,她说,几个姐妹筹备开个PARTY,丁依说你不想来。我说,一块玩嘛,有哪些不想的。王兰接着说,她可能怕其他人抢走你吧。我挂了电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充满了一种甜蜜的感觉,我想这或许就是爱情了吧。如此想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能做丁依一辈子的情人也是一种幸福。
那天我到得晚了,丁依还没来。我看到每一个女性身后都跟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我诧异地问王兰:这类人都是干什么的她夸张地笑了笑:你真不了解啊,他们是夜总会的啊。我忽然了解,他们是专门为女性提供性服务的,俗称鸭子。
我闷闷不乐地去了露台,我终于了解丁依为何感觉我不会来是什么原因,她没把我等同于那些人。丁依终于找到了我,她喝得有的多了,我抱住她说,丁依,大家回去吧。
丁依冲着我笑,泪水一下流了满脸。能回什么地方去呢大家又没家!我伤心地把她抱进怀里,她在我怀里忍不住地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一帮人忽然不由分说地把大家拉开,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下,一顿拳脚就准确无误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挣扎着站起来,终于看到一个男性冰冷的面孔,是丁依的老公。我说:“不关丁依的事,要打你就打我吧!”他转过脸饶感兴趣地看着丁依。
丁依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难道就允许你去嫖娼,我就不能找个‘鸭子’!我是女性我也有我的需要……”我呆呆地看着她,以为我听错了,但“鸭子”那两个字我却听得异常了解……
我终于了解了我在那些女性心目中的地方,我不是她们的朋友更不是她们的情人,我只不过一个提供性服务的男妓。尽管我从不直接向她们索要钱财但这根本没办法改变我出卖身体的事实。真相让我大吃一惊。回想这段荒唐的岁月,我丢失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三个月后,我决定和小月到另一个城市生活,这里有我太多的屈辱和难堪,我真的无法忘记。好在小月对我有信心,她说:“我相信你必然会找回以前的你,大家会幸福的。